烧灯续昼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花轲/假如她们是青梅竹马②/短甜


ooc有,bug有
清新向薄荷糖
开朗阳光×冷艳美人
初中高中到社会
比较慢热

1.
如果说用青梅竹马来定义的话,她两遇见的算是比较晚的。在花木兰反反复复的怯场以及来来回回的确认“台词”耽误了许久以后,初一,才终于由命运的安排在前而花木兰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初次见面”了。

其实到现在花木兰都有点遗憾,怎么这该死的命运就这么烦人,为什么不能按她想的剧本走,帅气的在阿轲的人生里初登场,而不是这样一见面就给了阿轲“这人傻乎乎的,但是傻的可爱。”这样奇怪的映像。

以上都是后话了,什么事都还得从头说起。

阿轲那时话极少,性格还没现在暴,但脸却是和现在一样老是臭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张扑克脸在整个年级都享有盛名,但碍于长的不错,不但不惹人厌烦,还在男生里传出了“冰山美人”的雅号。
“能攻下这样的女孩子才有成就感吧?”

所以这群臭小子天天就跟比赛似的围着阿珂打转,阿轲被他们烦的狠了,冲着他们两腿之间就是一脚,哀嚎声每天都有,整层楼都听的到。

花木兰就是在这哀嚎了察觉到了阿轲这个人的存在。
花木兰的那时和现在几乎不变。体育全能,神经大条。各种联赛运动会上威名赫赫,当的了全年级男生的“哥们”,熟的可以三更半夜一起上街喝的烂醉,可从小到大都没有接到过一封情书。

这天,花木兰的某个小弟也捂着裤裆进了教室。花木兰当然是上去问了一句“小兄弟你怎么回事。”,那小弟当然就说了,他看着花木兰的脸,非常非常认真且滑稽的说

“花姐,我想我感受到恋爱的苦涩了。”

花木兰问她是不是那个阿轲
小弟点点头

然后花木兰问她,是不是告白被拒绝了。
小弟艰难的点点头。

“听说她从来不讲话,拒绝全靠踹裤裆?”

小弟还是点点头。
“你这是被踹了?”
点头。
“噗——”
花木兰努力的忍了忍,但不过一秒而已就过顶了。

不能笑一个为爱痛苦的人,
除非你忍不住。

花木兰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就如同我们见多了的“爱情忽悠家”一样给这个小弟开导了感情。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阿轲呀,小兄弟。打起精神来啦。” “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不就是个娘们吗?她是天仙下凡不成你惦记成这样?”
花木兰沉默了会,慷慨激昂的如是说。

然后,就被小弟记下来了,成了往后大家笑话花木兰的段子。

这件事也彻底勾起了花木兰对阿轲的好奇心

第二天,花木兰就在中午的体育加练里请了假,专门去看在体育部检查跑操的阿轲。

她和那个小弟特意跑过半圈后,溜到树堆后面看。

“是那个黑头发的?”
“是”

爱情开始的地方。

阿轲黑色的头发在六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弯墨眉轻轻拧着,下面的暗红色眼睛半眯以抵挡过强的光线,而即使如此也可以看见眸子深处发出的利锐的光芒,鼻梁高挺,嘴唇抿着,嘴角微微向下。

花木兰吸一口气,居然是凉凉的,让她全身都舒爽了。这感觉好极了,以至于阿轲回头看见自己时眉头愈来愈深都没反应过来要赶紧逃跑。

两人因为扣了班级量化积分被抓到走廊上蹲马步,当闷热以及疲惫折磨的那个瘦呼呼的男孩全身抖的像筛糠时,花木兰晃都不带晃,脸红红的。一开始小弟以为她不晃是因为体能好,脸红是因为稍微有点累,直到她冷不丁开口,声音哑哑的

“哎,我也觉得她挺可爱的。”

一句话就把小弟吓的摔倒在地,泪流满面的顶着书又加了二十分钟。

当花木兰搀扶栏杆着回到寝室,除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可以幸免的酸痛感以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蜜的亢奋。

“我觉得她的眼睛简直好看的不像人♥”

花木兰克制不住的给小弟发了个信息,如是说道。
从此,小弟和花木兰打牌,只要花木兰输了,纸条上不再是“王八”“傻逼”之类的土气东西。

几个字,极其文明

“真香定律代言人”

2.

学校不大,而她们又是同年级,两个人总是会遇见。每当花木兰的视线里有阿轲,就只有阿轲了,视线这个东西就不是她本能可以掌控的了——可谁知道这所谓的不能掌控,是不是掌控之中的事呢?
每多看阿轲一眼,花木兰对她的好感就深一点,渐渐积累成“喜欢”

啊,居然是喜欢。

这概念模模糊糊的,甜津津的,花木兰初尝甜头,自然迷茫极了,情绪总是反反复复的不得安宁。

“我想我感觉到爱情的苦涩了。”

时隔几个月,同样的人,小弟还是那个小弟,花木兰还是那个花木兰,阿轲也还是那个阿轲,可角色却彻底颠覆了。

也是有够滑稽的。

大概半年多以后——花木兰在发疯的边缘徘徊了大概半年多以后。花木兰迎来了阿轲对她的“初次见面”。

是啊,就是那个让花木兰觉得略丢人的“初次见面”

好在那颗心脏已经被无数次体育训练搞的够强壮,不然难保花木兰没在回头看见阿轲的时候当场猝死。

上了初中以后的第一次棒球赛,分男女。花木兰当然在队,天天后操场训练,阿轲也在训练,羽毛球,不过不是一个场地而已——致命在于,花木兰格外疏忽的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不难想象,在这个她认为阿轲本该在寝室里洗澡的时间段里,突然遇见她,该有多猝不及防。

学校里唯一的自动贩卖机在后操场,平时人是真的多。花木兰一直觉得这东西挺好玩的,可因为人多就没用上过。现在训练之便,没人能来,能享受一下不用排队就可以用的感觉真好啊。

花木兰的选择恐惧症还是蛮严重的。所以就在那聚精会神了好一会。

啊,喝什么好呢?可乐很好,可是果汁也可以啊,但还是冬瓜茶什么的更省钱吧?
正在花木兰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道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你要喝什么呢?”

花木兰回头,就看见了阿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花木兰狠狠的倒了口气,要不是她残存的理智迫使她自己不能再干比惊恐万分的突然瞪眼更丢人的事,她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掐自己人中。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这么近距离出现,很多很多细微的数不清的东西突然之间绽放开了,密密麻麻的扑满了花木兰的大脑,感觉仿佛一脚踏上了人生的支线,前方很远很远的看不到头。

晕倒就晕倒在这好吧,这下子我就是要脸不要命了。
花木兰甚至有这样豁出去的念头。

可能是训练的缘故,阿轲穿着一件松松的短袖,脖子上汗津津的,逆光,可以看见她光洁的脸上的绒毛,翘起的嘴唇水红水红几乎透明。眉头没有严肃的拧着,眼睛眯着,也不再是逼人的锐利。

其实阿轲早察觉到花木兰这个笨蛋了,那群男生走的差不多了,只有这个愣头青执着的一批,就这样盯了自己半学期。

被发现已经很蠢了,更蠢的是被发现还不自知。

阿轲向来是个孤傲的人——花木兰的确不是什么非常聪明有能力的人,和阿轲那时所谓的交友原则相去甚远;但是她自身那种爽朗透明的气质很是吸引人,每当她大笑或是在各种需要领头羊的活动里积极而自信的冲劲,发散出强大的热量,活像个小太阳。

阿轲的孤傲,渐渐被花木兰的魅力动摇。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花木兰能怂成这样,第一次正式聊天的机会她等了这么久,居然还得自己开口。

“想不出来?就和我喝一样的吧,红茶,我请你。”阿轲利索的点了两瓶红茶。
阿轲说完,轻笑了一声。

终究还是做了比惊恐万分的瞪眼更丢人的事,花木兰因为这一笑,在接下来二十分钟阿轲围绕着比赛展开的无比自然的谈话里,都没缓过来,支支吾吾的。

到目前为止,花木兰任然认为这是她人生里无比巨大的败笔。

3
高中,阿轲是重点,而花木兰差几分,去了别地环境好些的普高。两人隔得比较远,高中时间紧凑,见面就少了。

两人都加了QQ,可却很少聊,全靠有时打电话。
可,电话也是少打的。

可能两个都是要强的人,思念起来就格外辛苦吧。

某天晚上十二点,阿轲打电话过来,电话接通以后,却是沉默的,花木兰也没催她,大概就这样沉默了十秒,阿轲才开口。

“睡了吗?”
“没。”

其实花木兰是被吵醒的,但她知道这个问题只是阿轲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话酝酿,如果她敢回答是,那么阿轲的犹豫就会立刻得到答案——“是吗,那你早点睡”然后挂断电话。

“你猜我今天干了什么?”她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
“猜不到。”
花木兰温和答道
“我去了我们原来的初中。”
“那离你们学校一个小时的车程吧?你去那干嘛。”

阿轲又沉默了会

“哦,我去吃学校门口的烤番薯。”

可花木兰并不知道她会吃番薯。

有时花木兰也会主动打电话。一般都聊的尬的一批,然而又不舍得像阿轲那样干脆的挂掉。

“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嗯?”
“她叫我好好读书好好吃饭……之类的。”
“嗯哼?”
“然后她问我‘哎呀,花花呀?以前常和你玩的那个小姑娘,成绩不错的那个现在去哪读书了?也不见你和她玩啦'之类的。”
花木兰故意学着妈妈的强调,怪滑稽的。
“是吗?”阿轲也有丝丝笑意。
“是啊——就是——啊哈哈”花木兰揉揉鼻子

“就是——就是我妈妈她说——嗯——她有点想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

花木兰用力的捏了捏鼻子。
“就是,有一点想念你。你,你知道吧?”

依然在沉默。

花木兰按捺不了自己的羞耻心了
“好了!你不知道!下,下次聊!”
然后猛的挂上电话。

这段日子,现在回忆起来,估计够两人羞耻好久的。

4
成年,工作,两人合住
告白亦是成年以后发生的事。
这个告白怪异的很,突如其来。

两人那段时间也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吵的天翻地覆。大概是“谁没关灯”“谁没放好沐浴露”这样的小事。
总之,两个人冷战了很久。

可恰巧这个时间,工作上也是同样糟心的很。于是又同时想到去酒吧喝酒。

又是同一间酒吧。
两人坐的面对面,面无表情的互相看了很久,然后花木兰突然笑了,举起酒杯。
“对不起,其实上——我已经快忘记这次吵架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轲端起酒杯,面无表情——却相对柔和了——她一饮而尽
“我也差不多吧。”

然后两人聊了很久,喝的烂醉,回家。
“轲哥,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还不嫁人呢嘛?我跟你——就,你你你这张小脸,当年被人围着转现在,嗝!也差不了。”
花木兰醉起来还是那样毫无形象,胡言乱语,明明说不顺,可就是话痨的停不下来。
“你都没,没嫁,我急什么。”阿轲容易“上脸”,此刻脸早红了,说话也有点乱,可比起花木兰就好多了。

花木兰想去开车,可是却被阿珂拦住了。
“你是想吃牢饭了吗?”
“吃牢饭算什么?比公司食堂,好,好,好吃多了!你你你你进去。”
“进号子是小,撞死你个傻子才好。”
“怕什么,你进去,死一块也算圆满。”
“嘁”按往常,阿轲肯定得刺她几句,可这次她什么也没说。眼见着花木兰就要往下倒,她赶忙牵住她,丢进后坐。

两人都坐在后坐。
“喝这么都干嘛啊你。”
“我高兴喝。”
阿轲瞟了花木兰一眼,苦笑道。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她的下半句“谁这么不幸”还没出口就被花木兰打断了。
“你肯定想不出来啊。”
阿轲一愣。
“为什么。”
“因为就是你”
花木兰此刻显得异常清醒,眼睛满是温柔,嘴唇却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因为,我喜欢的类型就是你这种类型。”
阿轲依旧面无表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就在刚刚,猛烈的抖动了一下。
就这样相视沉默了一会。
阿轲关上了车门。
“你就这样算告白完了?”
“没有——因为你没回答。”
“我——我答应”阿轲深吸了一口气,花木兰的脸在车窗外朦胧夜景的衬托下显得美丽异常。
阿轲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我答应,所以,你打算吻我吗?”
花木兰温柔的一笑,拥过阿轲,重重的吻了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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